第八百一十三章 这滑头终究是懂了君臣之道(求订阅!!)-《大明:如此贪的驸马,朕杀不得?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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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元璋听闻欧阳伦将功绩尽数归于自己与朱标,顿时龙颜大悦。

    他半生戎马倥偬,最忌功高震主之人,如今见欧阳伦不仅将算盘打得精明,更懂得将锋铓收敛于君臣纲常之下,恰如在绸缎上绣金线——既显华贵又不刺目。

    “这滑头终究是懂了君臣之道。”朱元璋指尖摩挲着御案上的和田玉镇纸,目光扫过殿中鎏金盘龙柱,忽然想起早年在皇觉寺敲钟时,寺中老僧曾说“水满则溢,月满则亏”,如今欧阳伦这一番推功让贤,倒暗合了这圆融之道。

    更令他欣慰的是,欧阳伦特意提及朱标过问织造学堂、参与商税推敲,分明是在群臣面前抬举储君威望——这对父子共治的局面,恰是朱元璋近年最想看见的“太平气象”。

    朱标则是眼眶微热。

    自继承皇位,他常因性格仁厚被朝臣暗议“镇不住场子”,如今欧阳伦将新政功绩与他绑定,无异于在文武百官心中埋下“新皇贤明”的种子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昨夜批改奏疏时,父皇指着“织造学堂”条目说“标儿,这匠人技艺便是兴国根本”,此刻方知父皇深意——原来帝王之术,从来不是独断专行,而是让能臣干将甘愿为储君驱驰。欧阳伦这一捧,捧的不是他朱标,而是“君父-储君-能臣”的铁三角格局。

    满朝文武皆被欧阳伦这波操作惊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武将们交头接耳时铠甲相撞作响,文臣们则抚须沉吟——谁能想到,这个曾因茶马私贩险些掉脑袋的驸马,如今竟能在金銮殿上玩出“推功让贤”的政治艺术?

    最震惊的当属礼部尚书吕昶,他与欧阳伦共事这么久,深知此人算尽天下财的狠辣,却不想其在权力场中亦能进退自如,短短几句话便同时讨好了太上皇、皇帝与满朝同僚,当真是“商人骨血里藏着宰辅心机”。

    唯有李善长扶着拐杖的手指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这位开国老臣看着殿中笑逐颜开的朱元璋,听着群臣对欧阳伦的赞叹,只觉喉间泛起苦意。想当年,他随朱元璋征战时,欧阳伦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如今却能在帝王心术间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更令他绝望的是,欧阳伦看似在捧朱标,实则是在瓦解“老臣-皇权”的旧有平衡——当新政功绩都系于太上皇、皇帝名下,他们这些开国勋贵的话语权便如秋后残烛,再难照亮朝堂。

    “马屁精”李善长喉头滚动,将后半句“乱了朝纲”咽回肚里。

    他望着朱元璋因喜悦而泛红的脸庞,忽然想起洪武年间那场血流成河的胡惟庸案——帝王需要的从来不是能臣的锋芒,而是能臣的顺从。

    欧阳伦这招“以功事君”,怕是比他李善长当年“功成身退”的算计,更得帝王心。

    本来李善长还想等会捧杀欧阳伦,但现在看来这法子怕是行不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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